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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虎狼药”严格保密:黄菊最后的故事

2007-06-03 来源:大公报

黄菊副总理在距人生古稀之年尚差一岁之际,离开了这个世界。成为三十多年来首个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任上的离世者。

大公报报道,上海有位从事中药材研制和生产的商人,三周前曾向记者披露,今年初,他收到上峰指令配制一味中药方子。当时他接过方子便吓一跳,原来这味方子,在他们行内说来是“虎狼药”,开出这味方子,意味著被医治的人已经病入膏肓,为了延续真气罢了。当时他们被严禁向外透露消息,也根本不知道是为谁配制的,制作过程极其严密。

“他是来向我们告别的”

“他是来向我们告别的”,上海全国人大代表王佳芬前些天对记者说,黄菊副总理在今年全国人代会期间即三月七日那天,来到上海代表团。她看到黄菊非常消瘦,见了他们这些熟人便拱起双手致意,并不如以往那样和他们一一握手。记者不解这是为什么,她解释说,可能是因为黄菊连和人握手的力气也没有了。当时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黄书记----她说习惯了称黄书记----是来向我们告别的,他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和上海告别的。

那天的上海代表团会议,在黄菊去了之后有两人发言。一位是彭镇秋,他讲了对下岗再就业问题的看法;另一位是程静萍,她讲的是股市问题。这两件事,都曾是当年黄菊主政上海时碰到的最棘手问题,后来上海的百万人再就业工程和股份制改革两大难题,都得以妥善解决。黄菊听后也发了言。其中提到“所有重大决定都需要集体研究决定,绝对不能一个人说了算”的话,后来被媒体广泛报道。

以一种合适方式向上海告别想来是黄菊愿意的,毕竟他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大半辈子,尤其是后来主政上海,在前人基础上谋划和推动了上海的巨大变化。对于朝夕生活于这座城市的人来说,上海十年变化“春江水暖鸭先知”;而对于世界而言,西方记者惊呼:站在金茂大厦(当时上海最高建筑)的八十八层顶楼上,你要当心了。黄菊主导和见证了这些变化。他曾向记者表示,等他退下来以后,要重新总结审视这些年走过的路,把经验教训留下来,留给后人。

还有一句话令记者念念不忘。黄菊曾说,今天我们做的许多大事都前无古人,因此是在不断探索中前进。在做事过程中总会有不同意见,我们要做一件事团结一批人,再做一件事再团结一批人,这样慢慢就把大多数人团结起来,朝著目标前进了。当年外界传说上海书记市长不合,记者了解到,在市委常委会上,书记市长都做检讨甚至都流了泪。后来黄菊也曾在记者采访他时感慨,说自己原来当市长样样亲手干,当了书记后,只出思路不动手,角色转换一时未能够适应。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在一次黄菊深夜视察上海博物馆建设工地时,记者随行采访。看到围观人群中有个市民突然喊叫起来:黄书记上海人感谢你。喊得很突兀,也并没人应和。说老实话,记者曾对此不以为然。后来发现,在上海持这种喊声的人不少。那么这位“夜吼者”今天应该也会来向黄菊副总理告别呢。

上海竭尽全力延长黄菊的生命

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黄菊副总理始终关心著上海的发展。而上海,也竭尽全力延长黄菊的生命。

上海一位官员表示,虽然黄菊病重已有些时日,但今晨在网上看到官方公布的讣告还是感觉有点突然,甚至还希望这次又如同前些日子那样,是个别媒体“摆乌龙”。

最近两条关于黄菊的消息,都与上海有关。在本周一闭幕的上海市第九次党代会上,黄菊高票当选十/七大.代表。十多天前的同济大学百年校庆,黄菊和其他八位常委也以各种形式表示了祝贺。没想到,这两条消息竟成了媒体关于黄菊的最后报道。

一位在沪的全国人大代表告诉记者,今年“两会”期间,黄菊来到上海代表团时,大家的心情很复杂:先是意外,接著激动,后又振奋。看到黄菊身体状况已很不理想,代表们对这位故乡高官的到来颇感意外。

紧接著是一种亲切的兴奋,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某位代表听到黄菊主动以公职称呼其为某院长后,回应时竟激动地发生了语误──黄副经理(应为黄副总理)。当周边人有点尴尬和担心之时,黄菊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愠色,依然保持著招牌的温和微笑。

当听到黄菊代表中央最高层肯定了上海的发展,大家又立刻振奋起来。正是黄菊的这次带病到会,让海内外各界,特别是上海人,对前景又充满了信心。

黄菊自从被检验出身患胰腺癌后,有相当长的时间在沪治疗和休养,上海也是全力以赴,在各方面都提供了第一流的保障。

据悉,在沪期间,黄菊入住于以干部医疗保健为重点的华东医院,该院主要服务于中央领导、上海及国内其他省市主要领导、各界知名人士、民主人士、科学家、艺术家以及外宾等。请来会诊的专家,涵盖了申城所有相关专科的名医,包括一些年事已高的老中医。一位老中医的话很有代表性:在我们眼中,黄菊不是普通的病人。这不因为他是高官,而是他为上海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

名中医们开的药方中的药材,最后也是由上海市药材公司从专门的基地采购而来,绝对保证品质。大家怀著一个信念:尽最大努力为这位上海的功臣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沪休养时,黄菊入住于著名的西郊宾馆。这是上海第一流的国宾馆,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等几代领导人,以及中央政治局常委来沪时,一般都下榻于此。

协和医院气氛未现紧张

大公报/据本报记者在外传黄菊曾就医的解放军总医院、北京医院及协和医院的观察,气氛未现紧张和异常。记者仅在协和医院发现停放著一辆警车和多名警察。有消息人士证实,黄菊是在协和医院去世。据悉,协和医院副院长赵玉沛是中国治疗胰腺癌的顶尖专家。另据透露,黄菊患病期间还多次到北京肿瘤医院进行化疗。

二日的中南海新华门前,长安街两侧警察、交警和便衣较平时明显增多,让人感到外松内紧的感觉。午间十一时左右,新华门前南侧路实施交通管制,多辆黑色轿车组成的车队从中南海向东驶去。

二日早上六时三十分,央视播音员罗京身著黑色西服首次播报了黄菊逝世的消息,在晚间的新闻联播中,他再次语气沉痛缓慢地宣读了讣告。

本报记者还注意到,内地各大门户网站今天有关黄菊去世,只有新华社一条消息,除人民网外没有开放网友留言功能,也检索不到有关其近期的其他信息。

北京观察人士指出,由于黄菊所主管的经济工作早已交由其他领导人分管,因此黄菊的逝世不会对中国经济产生很大影响。该人士还认为,黄菊患病已有一段时间,所以他的逝世也不会影响到十/七大.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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