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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们十八岁

2011-09-24 周冉

那年,我们十八岁。青春对我们来说是可以随意挥霍的资本。我们相识在那一年。

分文理以后的高二,开学第一天,我在不经意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那是给你的。那时的你,很帅气的靠在后面和别人说话,我自告奋勇的去送给你。可是阴错阳差的,我走到后门,你却去了前门。就是这样的巧合,让我记住了你。之后和你说起这件事,你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了。难为我小女生的小心思,亏我还脸红心跳了大半天。就是这样的巧合,我们在不久的将来成了同桌。那些你因为戴过牙套口齿不清被我嘲笑的日子,上课用考卷当废纸传纸条的日子,那些你每天写日记我都会看的日子,那些就我们俩,坐在操场喝啤酒的日子。。。

你知道么,在我心里,你总是傻傻的,话不多,但是其实心里有很多小秘密,有不能听的歌,有不能提起的人。你办事情总是不利索,上课总是在最后一分钟进教室或者干脆被班主任发现迟到在门口罚站。你有时候喜欢自己一个人,不想让人找到你就绝对找不到,电话打10次最多接1次...可是你真的很好,很好...你脾气很好,即使对你发火你也只是忍着。你不爱计较,很多时候我会忘了这忘了那,你都会觉得无所谓。你很仗义,我有事找你帮忙你一定会想办法帮我,有好的事情也一定会想到我。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可以在我人生最美丽的时候遇见你...我最爱的小对象...

排好座位以后,我因为故意半蹲了下,坐在了第一排。于是,坐在我后面的后面的后面的后面的你,每天都会路过我身边很多次。那时的你,留着毛寸。也许你不记得我们是怎么开始的,我承认我有私心,于是在一次你路过我身边,我故意把手伸出去拦了你一下。你有点蒙,我对着你傻笑,然后问你的名字。从那时候起,你每次路过我身边,都会对着我笑,用你那独有的傻傻的笑。你是叛逆的,从我刚认识你开始就知道。你总是穿着不男不女的衣服,把手抄在很肥很肥的衣服的口袋里。我喜欢挽着你的手臂和你出门,感觉很自豪。现在想想,小女孩儿的心思真是有点不可理喻。你带我去南大街玩跳舞机,带我去吃好吃的东西,一起去拍大头贴,摆着现在怎么看都有点2的POSE。其实想想,我们是很有革命情感的。因为在那些那时候我们觉得很难熬的日子里,我们总是可以很亲密的坐在教室阳台的桌子上,聊感情。亲情,友情,爱情...很多时候,不好的心情都会被你那憨呼呼的笑容影响,变得不是那么难过。也许你不记得,但是我很清楚的记得某一天,你笑着流眼泪的样子...慢慢的,我们长大了,和你分开的日子,渐渐的多了起来。甚至很多年都不曾见面。可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笑起来憨呼呼,喜欢留着毛寸对我撒娇的霁...

我好像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你不顺眼的。那是从你和我一样,在手上戴了一排彩色皮筋的时候。那时候的我们好像都不太喜欢别人和自己一样,却忽略了那也许也是一种缘分。那时候的我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长的像颗豆子,还总是摆出一副傲慢的样子。如果说年少轻狂,那么在你身上我真的觉得发挥的淋漓尽致。你个子很矮,很瘦,我觉得我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拎出去丢掉。可是你脾气很大,很较次。我都记不清我们做同桌的时候吵过多少次架了。然后就是冷战,不说话。我甚至还在大街上拽过你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从那次以后你老实了很多。但你其实很容易哄,我总是会在我们冷战了大概2、3天之后,给你买个好吃的,然后顺其自然的和好。我很喜欢想尽办法做所你,因为喜欢看你生气的时候对着我说,“苗儿,你别这样儿”。可是我是真的很疼你,可能因为性格,可能因为身材。我喜欢和你一起过情人节的时候别人以为我们是同性恋,所以我从来不反驳。我喜欢亲你,那是一种爱,一种我没办法解释的爱。虽然你每次都很厌恶的看着我... 对你的回忆,比别人多了些甜蜜。也许因为若有若无的那些个亲密。你是个多愁善感,有些脆弱的人。虽然你努力让自己的感情变得强大,但是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喜欢跟在我身后苗儿,苗儿乱叫一通的人。是那个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眼...

第一次见你,是在一中的校门口。那天是你的生日,你抱着某人送你的布娃娃站在那里。有些其貌不扬。开学后,在最后一排靠门的位子上发现了你。周围围满了某人的朋友。你上课回答问题总是用手支着桌子,眼镜总是搭在鼻翼上,然后仰着头,感觉像透过鼻子在看黑板。那个样子,真的是傻到爆...我被班主任整的那些个日子,一直让我觉得有些纳闷,后来才知道,她之所以觉得我是个不良学生,是因为刚开学的时候她看到我在校门口和你说了几句话...于是,那些坐在最后一排的日子,你我之间只隔了个过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因为建立在我骑车带你去我家洗澡睡觉的日子里吧。那时候对你的印象,很爱叨叨,很愿意照顾人,对感情很执着。这些在这么多年过去以后,都没有改变。和你出去吃饭,什么都不用做,因为你都会弄好,我们只管吃就好。上体育课,你会请假跑出去买一堆必胜客回来,然后我们几个人在别人羡慕的眼光下通通吃光...你是几个人中,我最不希望受到伤害的一个。因为你对感情的执着,对感情的脆弱。你有些歇斯底里的哭声,大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的样子,我是真的不愿意再听到看到。所以相信我,你会很幸福的,杜儿...

你很张扬,很风骚。穿着不合时宜的衣服,用很夸张的音量讲话,用很夸张的表情表达。你天生就是个演员。这是我讨厌你的原因。你走路屁股扭呀扭的,路过我身边总是带着一点不削。你说你是在你念检查的时候我对你笑的时候对我改观的,我呢,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变成了你的感情顾问。你让我在高中的时候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小女人。你感情丰富的真是有点夸张。还记得那家复印店么。有好几中午,你都在那里靠在我的肩膀上哭,哭的很凄惨。你坐在我前面的日子,我们从早到晚的传着纸条,现在想想,是不是因为那些满满的写满你感情的纸条,我们才熟络了起来呢?那时候的你,让我觉得爱情是你的全部。我很喜欢在你打架的时候站在你的身后。然后倚着窗户笑着看你拿着瓶子跳起来打他的样子。还记得那年冬天么,下着大雪,我陪你站在他家门前,等他出来。那时候的你让我觉得很勇敢。也许在别人看来有些奇怪,但是那是你为了自己爱的人做的努力,所以我会默默地陪你。你说话很露骨,可是我一点不觉得怎样,因为那是最真实的你。那时候的我们是单纯的,纯粹的。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希望你是那个我曾经认识的男男...

我的朋友跟我说你小心眼儿,说和你闹翻了。于是很理所当然的,我不喜欢你。和你分在一个班,确实是没想到的事情。更没想到的是,我和那个朋友也闹翻了。现在说着和这个闹翻和那个闹翻,感觉是这么幼稚,可是当时的我们,真的就这么幼稚。都说成为朋友的前提是要喜好一样,臭味相投。我们都喜欢吃零食,都喜欢看那种租来的,小小的言情小说。你总是远远的看见我,就拉趴着你那个外八字的腿朝我跑过来,然后说着,“大苗铃,嘿嘿嘿嘿”。你是个典型的表里不一的人。外表看起来风风火火,当然,这个倒是表里一致的。看起来大大咧咧,感觉什么都看得开放得开。其实了解你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你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或是做的一件事想太多。你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强悍。你总是喜欢在买完一个东西以后缠着我不停的问,这个东西好吧?很好吧?很适合你吧?终于在我第N次对你肯定的回答后才肯罢休。你的出现对我的生活来说是个意外,可是这却是个很美好的意外。你的关心让我觉得很安心,谢谢你。艳儿...

如今的我们,26岁。各自有了各自的事业,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可是那些美好,我总是可以轻易的就想起。那个一起喝着香槟的圣诞节,那碗下课拌上课吃的干拌面,那个在一中操场坐着谈心的停电的夜晚,那张写着朋友是一辈子的照片,那首属于我们的第一天,那些在一起的嚣张跋扈的日子...

我很矫情的写了这样一篇所谓日志的东西,很矫情的将我对你们的感情尽可能的用文字表达出来,可是还有太多太多,真的太多太多,在脑海里无法写出来。也许现在的我们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单纯,也许现在的我们真的真的变了很多很多。但是我相信,我们的那份爱,是真的。不管别人怎么看,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深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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