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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连载:《驻京办主任》(12)

2007年12月01日 作者:王晓方

   21、  爽

  肖鸿林自从在北京与白丽娜有过一夜之欢后,找到了爱情的感觉,这让他兴奋不已,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想法,能否与关兰馨离婚?

  肖鸿林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市府广场周围的车水人流沉思,这时,副市长袁锡藩迈着大八字推门走了进来。

  “鸿林,想什么呢?这么深沉?”袁锡藩心情畅快地问道。

  “噢,是锡藩啊,坐!”

  肖鸿林将手一让,顺手掏出烟递给袁锡藩。两个人点着烟,郑卫国赶紧进来给两位领导倒了茶,然后又退了出去。

  “锡藩,尝尝我的正宗铁观音。”

  袁锡藩端起茶呷了一口。

  “不错,不错。鸿林,听说为民被恐吓了?”

  “为民被恐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那个脾气不改,早晚得出事。”

  “听说恐吓信里还有子弹。”

  “有这事?邓大海这个副市长是怎么当的?主管公检法的副市长连市委副书记的安全都不能保证,还埋怨我不追加办案经费,让我看,公安局长他别兼了,换人算了。”

  “鸿林,大海有大海的难处,市政府常务会上关于办案经费问题,大海提过三次了,难免大海有想法。”

  “说一千道一万,财政太紧张了,用钱的地方太多,教育要求追加经费,农业要求追加经费,财政的盘子就这么大,你让我怎么办?”

  “要么怎么说发展才是硬道理呢,鸿林,我听说贾朝轩去韩国了?”

  “是啊,上届花博会是在首尔举办的,我让他去取取经!”

  “可是有人在首尔机场看见了韩丽珍和陈富忠,他们怎么也跟去了呢?”袁锡藩冷笑着说:“而且他们出境未经外办办手续,用的是因私护照。”

  “这个贾朝轩擅自违反外事纪律,搞什么鬼?”肖鸿林一本正经地说。

  “鸿林,这还不明白吗?他在北京学习期间就多次到澳门去赌,这次去首尔少不了要过过赌瘾啊!”肖鸿林眉头舒展了一下,旋即又皱了起来。

  “锡藩,你说他去澳门赌的事能是真的吗?咱们毕竟是空口无凭呀!”肖鸿林毫不掩饰地问。

  “钱学礼在葡京赌场看见过他,这还有假?”袁锡藩舔了舔嘴唇嗫嚅道。

  “锡藩,这件事要慎重,毕竟涉及咱们东州市政府的名誉,万万不要轻易抖搂出去。”

  “鸿林,千万别学项羽呀!”

  “眼下还谈不上,锡藩,我从北京方面得到消息,林白同志有可能进京,一旦林白同志进京,谁有可能接任省委书记?”

  “如果中央不空降的话,最有可能的有两个人。”

  袁锡藩说完顿了顿,一双鼠眼看着肖鸿林。

  “哪两个人?”肖鸿林迫不及待地问。

  “一个是省长赵长征,一个是常务副省长刘光大。”肖鸿林见袁锡藩没有分析到自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你认为王元章有没有可能?”

  “鸿林,不瞒你说,如果长征同志接任林白,你和王书记还真有一博。”

  “此话怎讲?”

  “在咱们省,就省长一职来说,没有人能与你和元章抗衡啊!”

  “所以我特别重视花博会啊!”肖鸿林长长地透了口气,款款地说道。

  “鸿林,花博会可以作为启动东州经济的发动机,你这着棋要是下成了,元章恐怕不是你的对手。”

  “所以正是用人之际,贾朝轩还得用,只要他知道收敛就行,别把事做绝了。”

  “也好,只要你能接替长征同志,我愿尽犬马之力。”袁锡藩一双鼠目霍地一跳,将手中快吸完的烟狠狠地捻在烟灰缸里。

  已经是下半夜了,首尔的街路上仍然灯火通明、车水马龙,汉江两岸的夜景更是绚丽夺目。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张显着城市的繁华喧嚣,市区内的浓荫下,古老的宫殿、庙宇,同直入云霄的现代化建筑交相辉映,显示了首尔既古老又现代的时代风貌。

  在首尔高丽大酒店地下娱乐城内,贾朝轩和韩丽珍兴奋地在老虎机前手舞足蹈,旁边站着满脸堆笑的陈富忠和一脸漠然的丁能通。

  突然服务小姐瞪大眼睛用英语说:“夫人,你的运气好旺啊!七个红七,我们这里半年都没有一次呀。”

  丁能通赶紧翻译给贾朝轩和韩丽珍听,两个人听后很高兴。

  “我太太赢了多少?”贾朝轩眉飞色舞地问。

  丁能通把贾朝轩的话翻译成英语,又跟服务小姐嘀咕了几句,然后说:“小姐说,嫂子赢了两万五千美金。”韩丽珍高兴地叫起来。

  “丽珍,趁你手气旺,多玩一会,我太累了,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富忠、能通,你们陪你大哥上楼吧,我再玩一会儿。”

  陈富忠和丁能通陪贾朝轩上了电梯。

  “大哥,”在电梯里,陈富忠说,“嫂子看得紧,来一趟你咋也得尝个鲜呀!”

  “趁你大嫂高兴,赶紧给我找个小姐乐乐!”贾朝轩迫不及待地说。

  “这能行吗?万一让嫂子发现……”丁能通担心地说,他早就听说贾朝轩好色,但没想到如此明目张胆,丁能通认为,七情六欲人皆有之,但应该像赚钱一样取之有道,否则就与畜生没什么区别了,丁能通左右不了贾朝轩,只能在心里嗤之以鼻。

  “没事,我心里有数。”贾朝轩满不在乎地说。

  贾朝轩穿着睡衣正在抽烟,有人按门铃,贾朝轩开门一看,一位花枝招展的韩国美女正站在门前,贾朝轩连忙请进房内。

  丁能通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看电视,陈富忠兴致勃勃地走了进来。

  “能通,你小子都当主任了,怎么还像当秘书时那样谨慎呢?”陈富忠扔给丁能通一支烟后点上火说。

  丁能通从骨子里鄙视这个暴发户,但是碍于这家伙黑白两道全通,又为自己联系上了港商,所以面子上还得客气一些。

  “富忠,贾市长胆儿够肥的,万一大嫂回来,岂不是堵在了床上?”丁能通紧张地看了看表。

  “没事,能通,嫂子的赌瘾不比大哥小,正在兴头上,上不来!放心吧!”陈富忠胸有成竹地说。

  丁能通心想,“看来陈富忠和贾朝轩已经不分彼此了,如此下去,怕是要让陈富忠牵着鼻子走了。这贾朝轩要是生在唐代李家,定是唐明皇,左拥右抱看霓裳羽舞,爱美人不爱江山,不对,贾朝轩是爱美人更爱江山,亦或是既爱美人又爱江山,只怕是一旦赌性大发,怕是要把江山美人都押上。”

  “富忠,贷款的事办妥了?”

  “能通,多亏了你的老情人段玉芬携款潜逃了,换了新行长,很快就办妥了。”陈富忠阴阳怪气地说。

  “富忠,你怎么知道段玉芬携款潜逃了呢?”丁能通警觉地问道。

  “能通,你真是在北京呆久了,这件事地球人都知道。”

  “依我看八成是让歹人给害了!”丁能通目光如炬地说道。

  “行了,别为老情人打掩护了,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的,段玉芬也不是神,她是人,而且是个漂亮女人!”陈富忠说完,脸上路出一丝淫笑。

  不知为什么,丁能通隐隐约约地感觉,段玉芬的失踪与陈富忠有关系,但这只是感觉,并无证据,索性不再去想。

  “富忠,半个小时了,催催老板吧,万一大嫂上来,咱俩不好交代。”陈富忠也怕万一韩丽珍上来赌住,不好收场。

  “能通,走,咱俩一起去敲门。”

  两个人快速向贾朝轩的房间走去,丁能通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了。快到门口时,韩国三陪女走出贾朝轩的房间,冲着陈富忠笑了笑,扬长而去。

  丁能通见韩国三陪女走远了才按门铃,贾朝轩滋润地开了门,嘴里还叼着根烟,正喷云吐雾。

  “能通,就一个字:爽!”

  “老板,你可把我吓坏了,万一大嫂上来……我和富忠就糗了!”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心里有数。”贾朝轩一脸得意地说。

  丁能通心想,“真是知妻莫若夫呀!这两口子可真般配。”

  这时,有人按门铃,丁能通心里一紧。陈富忠赶紧开门,进来的正是韩丽珍。

  “老公,我饿了,一起吃宵夜吧。”韩丽珍兴致勃勃地说。

  “好啊,你的手气那么好,应该请我们吃一顿。”贾朝轩弹了弹烟灰说。

  丁能通被贾朝轩的镇定给震住了,原来人可以无耻到心安理得的地步。常言道,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踩的,贾朝轩如此堕落,让丁能通非常失望,丁能通心想,这件事要是让李为民知道非刮了他不可,就这副德行要是真的当上一把手,东州老百姓可怎么活?

   22、碎  尸

  石存山率领干警在黑水河大桥下捞上来的两颗人头,经法医鉴定是女性。市公安局非常重视,成立了以石存山为组长的专案组,但是由于案子出现的突兀,没有一点线索,工作陷入被动的局面。

  就在石存山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出现了重大转机。一个捡破烂老头在赵家沟派出所报案,说在赵家沟垃圾场,刨出两具无头女尸。石存山得到消息后,立即率领干警赶到赵家沟垃圾填埋场。

  此时,警察已经把现场包围,许多警车停在垃圾填埋场周围,围观的群众很多。两辆警车从远处驶来,停在现场外,石存山率几名刑警下了车,分开人群,直奔现场。

  石存山来到编织袋前,仔细察看后,问:“目击证人在哪儿?”

  “就是他!”赵家沟派出所所长把捡破烂的老头领过来。

  “大爷,当时是怎么个情景?”石存山温和地问。

  “当时我在这儿刨破烂,突然刨处个编织袋,我以为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打开一看,臭烘烘的,是尸体!我就报了案。”捡破烂老头面色紧张地说。

  “石队,两具尸体都被肢解了,分别装在两个编织袋里,已经严重腐烂。”赵家沟派出所所长补充说。

  石存山心想,“又是两个编织袋,会不会与那两颗人头有关?”

  “你们抓紧处理现场,特别是尸检报告,要尽快做出来,我回局里向局长汇报。”石存山对几个干警说。

  市公安局指挥中心早就向邓大海做了汇报,此时,他在办公室里一边抽烟一边围绕碎尸案在沉思,石存山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局长,我敢肯定这两具女尸跟那两颗人头有关。”

  “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邓大海从黑色高背靠椅上起身,端起茶杯胛了一口。

  “局长,你觉得这两具女尸与段玉芬、刘可心失踪仅仅是巧合吗?”

  “思路是对的,但我们需要证据。等尸检报告出来后,我们开个案情分析会。存山啊,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东州的天要下雨了。”邓大海放下茶杯掏出烟递给石存山一根,两个人点上火面面相觑地吸着。

  “局长,无论怎么变,都是共产党的天,翻不了船的。”

  “理是这么个理,但我们也不可轻敌呀,别忘了黑恶势力的保护伞从来都隐藏在暗处,你们专案组的同志要处处小心!”

  “请局长放心,誓死保卫东州人民的安全!”

  石存山的表情刚毅果敢,大义凛然,其实,石存山的内心一直在流泪,因为他已经预感到段玉芬的死与这两具女尸有着必然的联系。看来玉芬是被东州的黑恶势力害死的,而且这股黑恶势力非常强大,强大得连副市长、东州市公安局局长邓大海都不敢小视了。石存山将对段玉芬的爱埋藏在心底,暗下决心,一定要把碎尸案查个水落石出。

  贾朝轩爱下围棋,为了投其所好交流感情,陈富忠也偷练了一手好棋,而且养成了一个人摆围棋的习惯。从韩国首尔回到东州后,陈富忠心情一直不好,因为他已经得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北都集团已经引起市公安局的高度关注,

  陈富忠一个人在办公室一边沉思一边摆着围棋,有人敲门。陈富忠没抬头,只是说了声:“进来!”

  门开了,进来得是海志强。陈富忠按下一粒棋子,示意海志强坐下,然后从老板台上的高档雪茄盒中抽出一支雪茄,海志强赶紧给他点上火,陈富忠使劲吸了几口,然后重新坐在沙发上。

  “志强,又听到什么消息了?”

  海志强略显不安地说:“大哥,两具尸体公安局都找到了。”

  陈富忠听后脸上的肌肉微微地抽动了一下。

  “你们他妈的干事什么时候能利索点?每次都得给你们擦屁股。”

  海志强毕恭毕敬地说:“大哥骂的是。”

  “他们一时还找不到目标,等等再说吧。”

  “可是……”

  “可是什么?”

  “大哥,这几天有几个条子鬼鬼祟祟地在大厦周围晃。”

  “你听说过以欺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咱们也派几个弟兄守在刑警大队门口,记住,千万别暴露了。”

 “是大哥。”

  “从现在起,让你手下那帮兔崽子都给我收敛点,别再给我捅出什么新娄子来。”

  “放心吧,大哥。”

  “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大哥,我把人带来了。是东州中医学院刚毕业的大学生,人长的漂亮。父母都是农民,老爹还得了尿毒症,每天都要做透析,缺钱。”

  “缺钱好啊!”陈富忠将半截雪茄掐灭,接着说,“人呐就怕没有需求,据说市委副书记李为民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的人不好对付,还有那个段玉芬,但凡有点需求也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所以说,人有点需求既为自己留了后路,也为别人行了方便,何乐而不为呢?好了,把人领来让我看看吧。”

  海志强应承着出去了,陈富忠情不自禁地拿起一粒白子,却举棋不定,半天下不去这粒子,其实,陈富忠的心思根本没在棋上。

  陈富忠一直孤身一人,虽然身边美女如云,但玩完也就忘了,他一直深信,人生有两种东西是用来玩的,一是女人,二是政治。

  政治这辈子无缘玩了,但是陈富忠却玩起了官员,他下决心要掌控一批手握重权的官员,只要将这些人的要求满足,便可为我所用,他暗自得意,想不到自己还是个会用人的高手。

  但是最近他睡觉总是做噩梦,经常从睡梦中吓醒,出一身冷汗,内心的孤独让他特别渴望在自己身边有个女人陪着,而且是素质高一些的良家妇女。他讨厌那些给钱就让上的轻浮女子,找就找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

  找这样一个女人,陈富忠并不想讨她做老婆,而是做保姆,陈富忠从来也没有过建立家庭的想法,因为自己从小浪迹天涯,谁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度浪迹天涯。

  海志强把女孩领了进来,陈富忠示意他出去,自己轻轻地关上了门。女孩惴惴不安地站着,陈富忠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只见她穿着朴素,典型女大学生的打扮,长得俊秀,却没有一点雕琢,只是皮肤不白,却是细腻柔滑,没有任何人为的雍容之气,却纯的浑然天成。

  陈富忠心想,“看来这还是一块未雕琢的美玉呀!”

  “陈总好!”女孩突然怯生生地问候了一句。

  “叫什么名字啊?”陈富忠温和地问道。

  “林娟娟。”女孩回答得很简单。

  “好,名字很好听,娟娟,听说你父亲病得很重?”

  林娟娟听后沉默不语,眼睛略有湿润。

  “留下吧,你父亲的病会好起来的。”陈富忠情不自禁地拍了拍林娟娟的肩,和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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