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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涵予的英雄梦 老婆年轻时很像小S

2015-01-12 腾讯

采访那天,张涵予在大楼里转悠了半小时。他的团队,包括我们,都没有提前为他沟通化妆间,大家似乎带着一种不约而同的认识——张涵予是不需要化妆间的。他这天特意带了另一套衣服,为了拍照。

接待人员带着张涵予来来回回转了几圈均未果后,他面向门口,试图穿上自己的大衣,一旁的工作人员脸憋得通红。这个时候外卖刚巧送到了,张涵予的表情松动了一下,放下了手上的衣服,就坐在演播室里吃起了外卖,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有看他的,更多的忙着手里的活计。张涵予一边吃一边等,一边等一边对旁边抱歉的工作人员摆手,“没事儿,没事儿。”

小S的想象也许更符合大多数人对张涵予的定义,“感觉他是个超man的北方汉子,想撕毁他的衬衫,跟他接吻。感觉他会把我推倒在墙上,大叫‘妹子我来了’。”被大剌剌吃豆腐,张涵予在电视上的回应很是大方:“小S可爱漂亮,机智聪明,思考逻辑跟别人不同,而且我老婆年轻时跟她很像。”但他觉得银幕外的自己是感性的,有时甚至到了矛盾的地步,“前两天家里养的狗太淘气,我呱唧了它两下,到现在我还后悔呢。”

这个,小S你一定想不到。

时代催生的英雄梦

四年前,徐克第一次和张涵予谈起《智取威虎山》这个计划,是在京城西四环的一个餐厅。徐克、于冬、还有张涵予,三个男人,把酒言欢。当徐克提出邀请张涵予来演杨子荣的时候,张涵予当下就觉得,“你们真是找对人了,别人很难演这个角色。”

对于杨子荣,张涵予一直有一种“非我莫属”的情结。张涵予1964年生人,孔子言“五十而知天命”,而张涵予的“天命”,终于在50岁的档口儿降至。从五岁开始,他就崇拜杨子荣这个人物,他常穿上小军装,系上武装带就站在大街上给人表演“穿林海,跨雪原”,那时没人笑他,大家都在边上饶有兴趣地看。

张涵予向徐克许诺,“我说我会把一切工作都推掉,专心去演”,但结果,电影2011年没有开机,2012年没有开机,一直到2013年,终于开机了。为了等待杨子荣,张涵予错过了很多其他的机会。90后、00后们大概很难想象,他何以对这样一个角色如此念念不忘。在张涵予那一辈人成长的过程中,一直贯穿的是“英雄梦”,这是一个时代独有的烙印。张涵予回忆起那会儿男孩子们在一块经常就想,什么时候能中苏开战,我们就上战场去打仗、去消灭敌人,甚至于牺牲,“因为牺牲以后你就可以成为英雄。”在那时的张涵予看来,“男孩”到“男人”的鸿沟,恐怕只有用流血的方式才能逾越。

“我觉得我们那代男孩都比较崇尚这种英雄主义,比较喜欢勇士的精神。”童年的张涵予放学后玩的就是在院里“打仗”,玩的就是“智取威虎山”,“智取华山”,玩的就是“南征北战”,童年的游戏都是战争,打仗,或者抓特务。在他们的意识里,那是男孩子应该干的事,是爷们应该干的事。在张涵予看来,这种对时代的理解极具独特性,所以很多80、90后小作者来写抗战剧先天就有一些不靠谱,他认为年轻人们无法了解那个时代,“有一个电视剧,一上台那个首长叉着腰说:‘同志们,伟大的八年抗战就要开始了。’这都变成笑话了。这个需要好好的反思反思。”

前两年,有部电影找到张涵予,一个小萝莉和大叔的故事,他看完剧本后特别喜欢,觉得这简直就是中国版《这个杀手不太冷》啊。经纪人说,张涵予一想到自己要塑造一个《这个杀手不太冷》里让·雷诺那样的角色,就激动得整宿睡不着觉。最后,这部电影被拍成了爱情片,搭档的女演员年纪不够小,张涵予的角色也不够酷。

塑造出张涵予价值观的,除了样板戏,还有毛泽东诗词。自小不爱读书的他,偏偏对毛泽东诗词倒背如流,最喜欢的一首是《回韶山》,觉得“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一句写出了毛主席的一生。他对“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也津津乐道,觉得里面全是豪迈之气。

另外一个张涵予渴望出演的角色就是毛主席,“可惜就是长得不像”,提起来,他有点遗憾。

腾讯娱乐:您演的大多角色都是正面人物,是抗拒演反派?
张涵予:我愿意演点反面人物,我觉得特过瘾。小的时候玩打仗,反面人物可以把帽子歪戴着,也可以敞胸露怀。那时候很概念化,坏人一般都敞胸露怀,然后叼着根烟,我们可以借着机会抽口烟,好人那边老得正正经经的。

腾讯娱乐:现在除了流行大叔,“真男人”那种感觉也流行。
张涵予:现在不流行。(流行)比较偏中性,你现在向世界上说中国男人是什么样(的电影)是没有的。我看过一篇文章,说韩国和日本觉得中国的观众喜欢韩剧里那些男人形象。

腾讯娱乐:所以一直演硬汉?
张涵予:当年《集结号》谷子地就是一个英雄,是受了委屈的英雄,但他实际上是一个男人,他做的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到杨子荣这儿,我通过《智取威虎山》这部电影,也可以让观众看到中国的男人也可以有这样的。我们更多的看到的是好莱坞的英雄人物,好莱坞每部电影塑造一个英雄人物都有一个美国男人,咱们的电影没有,我觉得很少,跟咱们的全民审美可能有关系。

腾讯娱乐:这么说不怕大家不接受吗?
张涵予:没关系,就是说我一点都不怕,我觉得应该接受,应该给大家这种东西,告诉大家中国男人应该是什么样的。还有比如说詹姆斯·邦,我们都知道是007,很多好莱坞大片的英雄人物都已经深入到中国观众的心里边了,但是我们却很少在电影里面看到我们的英雄。
其实我们中华民族有太多这样的英雄人物了,但是我们好像不太仰慕,也不是很会表现,要不就特概念化,要不就特说教,没有一种有血有肉,生动的男人形象呈现给观众。

“英雄梦”是他那个时代独有的烙印。“英雄梦”是他那个时代独有的烙印。

高仓健带来的电影梦
2010年,张涵予在香港导演鞠觉亮导演的电视剧《新水浒》里,出演了宋江。宋江当然也是张涵予从小就熟悉的一个角色,他对宋江的看法和大多数人没有什么不同,“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这让打小就有着“英雄梦”的张涵予实在不喜欢,心里还为其他的梁山好汉们觉得不平,“就这样一个人,怎么能够让这么多杀人不眨眼的人跪地上叫大哥呢?”所以,张涵予对当时这个邀约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抗拒——他不愿意出演这种伪君子。

最后张涵予版的宋江,光明、坦荡、敞亮。

这或许和张涵予的电影启蒙有关。1978年,日本电影《追捕》在国内上映。第一次看到高仓健这样的硬汉,张涵予就完全被他给迷住了,孤胆英雄,这几乎就是他童年梦的投射。而之后的少年时代,他也被高仓健影响,“我对男人的理解来自于他塑造的男人的形象,对女人忠贞不渝,对朋友肝胆相照,隐忍、肩扛道义的精神,对我做人和走向社会有很大的启示”,在张涵予眼里,男人当如高仓健,“耐得住孤独,敢于面对和挑战一切困难,不屈不挠,但也侠骨柔情,也有眼泪,有悲伤。”

高仓健一生极少出演反派,以至于他的银幕形象与真实的他,两者密不可分。这也是张涵予对于自己演员职业的理解。高仓健去世那天,张涵予把相关报道几乎都看了一遍。他想起《追捕》里那一幕:高仓健从检察厅里最后出来,真尤美问他,完了吗?高仓健答没有,哪有的完,我可以去吗?然后把墨镜一戴,脸上表情坚毅。想到这,张涵予的眼泪哗啦就下来了,哭了一晚上,“因为这部电影改变了我的人生。”

曾经的班主任和老师对张涵予印象几乎都是“很聪明、不肯学”,“要是把那聪明劲1/10用在学习上就了不得了”。可他是真不爱学,一丁点也不愿意,全是想玩、想看电影。他像王小波书中说起的那样: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时代让英雄情节深植的张涵予把梦放在了电影身上,“后来发现,我上学学的知识还没有我从电影里得来的多,电影给了我很多的知识和教育。”

再也没有像《追捕》那样给张涵予带来如此震撼的电影,他把里面的台词都背得滚瓜烂熟,连配角的台词也都记了下来。而上海电影译制厂给此片的配音让观众更加如痴如醉,所有人都在羡慕邱岳峰的声音(在《追捕》里配音“精神病院医生唐塔”),这给了张涵予极大的鼓舞。他开始从背台词变成学台词,越学越像。没过多久,中央台国际部某译制组导演吴山收到了一盒录音带,里面全是张涵予的声音和背下来的台词,他马上给张涵予写了一封信,希望他能去台里里试音。一试,成了。

《追捕》让张涵予后来的十几、二十年都在当一名职业配音演员,更接近电影。这些想法、做法,让他和家里产生了严重分歧。张父是八一电影制片厂的摄影师,他希望儿子干“更有文化的事”或者能成为工程师。所以为高仓健的那一哭更是哭张涵予自己,“我当时偷偷摸摸去配音,没有人鼓励。不像现在的小孩,你干点什么事,家里给你钱,玩命鼓励你。我们完全靠自己,谁鼓励你?”

腾讯娱乐:父亲不希望你搞文艺?
张涵予:他不喜欢这个,他希望我从事数理化的工作,工程师。恰恰我对这个一点都不感冒,完全跟我南辕北辙。后来我有时候在想,你要成为一个数学家是一个多么枯燥的一生,我喜欢想象力丰富地,无忧无虑地拍个电影。

腾讯娱乐:你应该是很早就开始自己挣钱了。
张涵予:对,我高中一年级就去配音了。那时候配一部片子,至少能挣三五十块钱的稿费。等到我们有一年冬天寒假配了一个52集日本动画片,《三千里寻母记》,那一次我拿了七百块钱稿费,1981年。

腾讯娱乐:1981年这笔钱不是小数目。
张涵予:对,所以我属于早一批富起来的。那时候真没缺过钱,所以我特早,1984年就买了一个大摩托,250的大摩托。我到我们单位去,他们问你们家干吗的?说怎么买得起这个?我说我自己挣钱买的,他们都不信。
但配音这事,在此呼吁一下,从那时候到现在几乎没涨什么钱,配音演员很惨。

腾讯娱乐:当时没说想到幕前来?
张涵予:没有,当时就是一门心思想做好,做梦都想做一个优秀的配音演员,像邱岳峰先生这样。那时候觉得幕前离我特别遥远,配音离我就非常近。我把很多时间、精力全都用在配音的上面,背台词,练声音,演戏这个事就没想。
之所以后来考戏剧学院,是因为中央电视台、上海电影译制厂不从社会上招人,你要有一个国家单位,他就可以给你调来,于是我就上学,去学表演,学完以后就分到煤矿文工团,这时候我等于是国家干部了,就可以调动了。

对于杨子荣,张涵予一直有一种“非我莫属”的情结。对于杨子荣,张涵予一直有一种“非我莫属”的情结。

一升国旗,一奏国歌,我眼泪马上就下来
除了因为可以演《杀手》那样的角色激动无眠,因为高仓健去世睡不着,张涵予还常因为一些别的事睡不着。张家养了一条纯种德国牧羊犬,养在身边多年,感情深厚,为了给小狗找媳妇,张涵予焦虑得够呛。好不容易相中了一条参加过选美的小狗,张涵予要亲自过去接它。临行前一晚,他激动得睡不着。

配音演员待遇走低,张涵予也曾在90年代下海做过生意,开过公司,出国淘过金,最后觉得自己实在不是做生意的料而关了门。当上演员后,除了拍戏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花草宠物、收藏上,鲜少主动去交际,在院子里种了不少树。经纪人回忆,在某种梅花枯死后,张涵予再也不愿种此类梅花,“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那种树。”

身边的朋友很少听到张涵予诉说这些烦恼的事或者委屈,不是“不想”或者“没有”,而是“不好意思”。张涵予自己无法“解剖”自己,他把以上种种表现归结到自己的星座上——射手座,外冷内热。记者也注意到一个细节,在接受关于《威虎山》的通告采访时,当听到别人说电影“特好看”时,张涵予的坐姿会更正式一点儿,腰板笔直。

“你们看了《一步之遥》么?怎么样?”这是采访结束后,张涵予问记者的一句话。

腾讯娱乐:我有这种感觉,比如电视里看一个男的受委屈,真男人,比如士兵,情绪上就有点受不了,您有吗?
张涵予:别说你这个,一升国旗,一奏国歌,我眼泪马上就下来。就是特别软,心里边情感很丰富。我是一个射手座的人,射手座的人就是这样,外表冷漠,内心非常火热,甚至于极端的柔软,看着其实挺硬气、挺硬朗,其实特别柔软。
射手座还有一个,就是说你有多大的委屈不愿意跟朋友诉说,只愿意跟朋友共同享受快乐。就像狮子受伤以后,狼受伤以后,在没人的时候玩命地舔,直到把伤口舔好为止,他全藏在心里。我觉得这挺好的,这一点对我演戏有帮助。

腾讯娱乐:那在家呢,打过孩子么?
张涵予:从来没有。反正我是不太管,我不会严管孩子,我认为应该给她自由发展的空间。她妈妈会过多的勒一勒她,因为我从小受了很多管束,太狠了。

腾讯娱乐:属于慈父?
张涵予:原来她妈关起门来打她,我家门上现在还有一个窟窿呢,那是我踢的。可能是我小时候挨打太多了,我不能看我孩子承受这些。所以后来只要看她妈要急了,我先冲进去训她,这样她妈也消气了。

腾讯娱乐:你生活中听起来和银幕上的角色反差挺大的。
张涵予:因为我演的角色都有一些坎坷、沧桑的经历,所以他们可能不会有很多的笑脸,脸上也没有经常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但生活中我是一个特别简单、特别轻松的人,我喜欢特别简单的人,简单的生活。我甚至听到电话声我就开始哆嗦。
我们家电话安了好几年,我一个电话没打过,家里的电话,除了手机以外,我从来不愿意(插手),除非特别感兴趣的事情我会动脑筋。

腾讯娱乐:不好热闹?
张涵予:有时候好热闹,有时候特别怕热闹,属于特矛盾的一个人。

《集结号》谷子地就是一个英雄,是受了委屈的英雄。《集结号》谷子地就是一个英雄,是受了委屈的英雄。

收藏包裹的出世梦
张涵予觉得自己这一生只能干两件事情,一是演戏,还有一件事,收藏。

收藏家马未都曾经向张涵予借东西,想把他家的一套宋代床组弄到自己私人博物馆里搁两天。“我还没玩够,先搁我这儿玩玩。”张涵予这些年收下的好东西远不止这一件,他热爱玩冷门,不喜欢追市场规律,更喜欢奇石、古树、古家具,在收藏圈里颇有名声。家里的财政大权在张涵予手上,收藏圈里的人说他“只进不出”,他承认,收藏十五年,一件都没卖过。

讲到收藏,张涵予兴奋起来,用了五、六百字向记者解释临壁石的历史,说起漆器更是滔滔不绝。从小在姥姥家长大,看惯了家里的八仙桌,太师椅,闻惯了老木头的味道,装修第一间房子时,张涵予就想买套中式老家具。被人带到当时北京一个行家开的广汉堂,他在那花了一万八买下了一对官貌椅,这是张涵予第一件正式的真正的收藏品,从那儿开始一直到今天就没断过。

收藏的故事听来多多少少都一个样子,唯一特别的是,人们收藏,多摆着,张涵予玩收藏,会拿来日常用。

身边人觉得喜欢收藏影响了张涵予的性格。和其他几位京籍大腕不同,张涵予的微博上很少有言辞激烈的内容,接受采访几乎不会出现流行词。工作人员小袁(化名)跟着张涵予八年,几乎没见过张涵予大怒、着急过,永远都是“还行”,“其实如果他要真的好争点什么的话,他现在肯定会更往上走。”不光自己不急,张涵予有时候还给团体熬鸡汤,劝大家放平心态,不用急功近利。“过手即是拥有。”小袁对张涵予说的这话印象极深。

“这是收藏圈里的话吧,说的就是你把玩过了就算是你的了,未必自己真得怎么着。”

腾讯娱乐:买这么多藏品,主要是为了投资还是喜欢?
张涵予:完全就是喜欢,我是用眼睛买东西,而且是以喜欢为主,我不追逐市场,市场有时候追逐的东西其实并不是很珍贵的东西,也不是很值得收藏的东西。所以现在基本上我们是一价值观颠倒的年代。市场追逐的东西是虚无缥渺的东西,你有那钱还不如买黄金呢。真正的艺术品位很高的东西往往被忽视了。

腾讯娱乐:比如?
张涵予:反正我是不追逐这个,我在追求最高品位的收藏。我这一生可能就只能干两件事,一件事就是演戏,这是我觉得特别快乐的。在一个电影里边演别人,这是我认为很奇妙、很快乐的事,而且我有能力可以做到。
还有一件事,我的收藏。因为我一直很喜欢古董,收藏,它耗费了我很大的精力,因为得掌握知识,储备知识,完了你得有时间看拍卖公司等,你还得有财力去买、甄别,你还得提高你自己的品位,提高审美情趣,你才能买到好的东西,所以我有很多收藏圈里的朋友,平常更多的是跟他们在一块。

腾讯娱乐:您是那种会给自己设定一个退休年限,完了后就云游四海,各种玩的人吗?
张涵予:恰恰相反,我是一个从小到大,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计划性的人,就没有给自己设定任何计划。

腾讯娱乐:跟着感觉走。
张涵予:对,就是感性,就是跟着感觉走,什么明年我要干什么,明年我得达到什么目标,从来没有过,甚至于我今后一星期干什么我都得问问他们,今后一个星期给我安排了什么事,你们要没给我安排事,我可自己安排了。我从来没有计划,像花了多少钱我都没有计划,很麻烦,我到现在,15年来的藏品,买了这么多东西,我到现在连一张单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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